在5个不同的地点目睹奥运火炬传递的坎坷,我切身感受到爱国的热血沸腾和面对抗议的孤独凄凉,以及多元善变的英国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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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8日,当李宁顺利地将北京奥运会主火炬点燃后,我那紧绷了4个多月的神经总算舒展开来。然而4月6日奥运火炬在伦敦传递的一幕幕景象,却依然幽扰在我眼前,似乎惟有一吐为快方能从中解脱。
众所周知,4月6日在伦敦举行的北京奥运火炬传递,被多数人认定是其环球征途中诸多坎坷的开端,不但全面唤起了世界华人对火炬的爱国护卫行动,向世人展示(或暴露)了海外华人的实力;也让火炬在伦敦传递的故事卷进此后的媒体大战、东西方文化纷争之中。如今尘埃落定,是时候还原那些历历在目、或激动或悲壮的时刻了。
尽管早已习惯了伦敦天气的变化无常,4月6日清晨的漫天飞雪还是让人大吃一惊,短短两个小时地面堆起10多厘米的积雪,到8点左右,雪花渐渐变成冷雨,冲刷着伦敦那和北京横平竖直的通衢大道相比异常歪曲的街道。这一天,来自万里之遥的北京奥运火炬将穿越在这些弯曲的街道,历程近50公里,由80名火炬手跑步外加双层巴士、船、自行车和轻轨火车等4种交通工具,是此次火炬海外传递中路线最长、最复杂的一站。
几天来,英国各大媒体不断对火炬在伦敦传递期间可能遇到大规模抗议进行了预测,不少报纸还绘制了抗议人群可能的聚点示意图,比如计划路线里中国驻英大使傅莹女士传递的大英博物馆一带,以及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Trafalgar Square)、首相府一带以及圣保罗大教堂附近等。这些消息都不断惊醒并激励着众多在英华人的爱国热情,当然包括我这个平时不太爱凑热闹的中国人。
4月6日当天,我和妻子以及堂弟一行三人追随奥运火炬,先是在伦敦唐人街,接下来又抄近道疾步穿行于伦敦市区,在特拉法加广场、横跨泰晤士河的杭格福德步行桥上、南岸中心码头、圣保罗大教堂等几个地点为火炬加油助威。毫无疑问,最让人激动的莫过于数度目睹奥运圣火的熊熊烈焰,尤其是看到傅莹大使高举火炬,在护卫手和警察簇拥下穿过唐人街的情形,那种心底一涌而上的热血沸腾是多年来没有的感觉。
大概是参考了媒体的预测,在英的中国留学生和华人华侨大量聚集在唐人街、特拉法加广场、首相府一带以及圣保罗大教堂等地点。在这些地方,华人的助威和欢呼声远远盖过了抗议的声音,五星红旗和为奥运加油的标语也多于抗议者的旗帜。和华人遵守活动规则理性参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抗议人士不断冲进警界区、用夸张和近乎歇斯底里的表演吸引媒体记者的注意力。
在特拉法加广场的入口,就在火炬趋近即将进入广场时,一个小伙子突然脱掉外穿的欢迎奥运会火炬T恤衫,露出内穿的反华标语,挡住火炬的通道。当两个警察眼疾手快抓住其双臂时,那个小伙子竟然迅速赖躺在地上,不知从哪里抹出来一团血状液体。这一幕让4、5米开外的我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概警察们见多了这种手法,干净利索地将那小伙子的内层T恤蜕去,向观众展示他没有受任何伤害后,反扭双手将其押走。
火炬通过特拉法加广场向唐宁街首相府前进时,我们三人沿近路横跨泰晤士河的杭格福德步行桥向泰晤士河南岸中心码头走去,在那里,意想不到的场面发生了。
当我们距离南岸码头还有200多米时,我感觉到有点异样,刚刚在唐人街和特拉法加广场附近的一片红色海洋没有出现在眼前,相反是自己不想看到的抗议者的旗帜——不只是几面,而是一片、黑压压一大片。这时我心里开始嘀咕,同胞们太过集中在媒体预测的地点,是不是中了抗议者声东击西的计谋?
我们三人穿过沿途的抗议人群来到码头区,举着仅有的两三幅小红旗被身边其他人的抗议标语和大幅旗帜所淹没,而他们一遍又一遍冲着我们高呼的口号让我们三人心惊,妻子紧紧地抱住我的一只胳膊示意我向有警察的地方挪动。当我们举着自制的爱国标语和红旗向警察列队的火炬通道移动时,有一位女士用普通话怯生生地问我:“你们是中国人吧?”在听到肯定回答后,她难掩兴奋地说:“总算有伙伴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面五星红旗来。
13:30左右,当得知火炬在英籍华人小提琴家陈美护送下,乘快艇沿泰晤士河到达南岸中心码头时,我环顾四周,发现手举红旗的人仍是寥寥无几。这个场面不只让我们几个华人担心,就连在场的二三十名警察也始料未及。几位警察不停地用步话机呼叫着什么,而他身旁一位身穿奥运火炬传递制服的中国女士也在用步话机不停地呼叫着。
时间过去了大概有20分钟,从码头长廊里突然涌现出来大批民警和带头盔拿盾牌的黑衣特警,沿着警戒线手拉手向岸上排开。又有10分多钟,在特警、民警、护卫手三重围护簇拥下,一个身着运动服的人沿警戒通道走上岸,在高音喇叭震耳欲聋的音乐、嘶声呐喊的抗议声浪中缓缓前行。然而整个过程,站在最前排的我和在场的许多人都没有看到火炬;回家研究录像,同样没有?
离开南岸码头那黑压压一片人群,我才稍感放松,开始意识到寒风中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在圣保罗教堂前再次被红旗所包围,那种塌实感是言语所无法形容的。
火炬传递的后半程,我们没有追着去助阵,傍晚回到家中,在新闻里看到火炬后半段平安,并按时到达了终点。在新闻里我还看到,火炬传递的前半段,有人企图抢夺火炬而且几乎得逞;还有人试图用灭火器扑灭火炬;在南岸码头到圣保罗之间,火炬多次被抗议人群阻挡;等等,当然,这些都被警察及时制止。
其实,从上文所述警察及时揭穿那个小伙子的抗议伎俩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对伦敦警察刮目相看了,一直想找机会向他们表示敬意。作为个人,警察一定有他们的政治观点,可能理解中国,也可能反对;但作为执法者,警察的公平和敬业让人们信服和尊重。在华人占绝对多数的唐人街,当个别华人试图用大幅旗帜遮挡抗议者的标语时,警察出面捍卫少数人的声音;而在火炬传递的全程,警察共逮捕了35个人,其中34个属于违规抗议分子,从而捍卫火炬传递活动的正常举行。
反观英国的媒体,在报道现场时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成千上万的火炬助威人群,镜头一味跟着抗议人士走。最终引发了两周后留英中国学生聚积伦敦抗议英国媒体片面报道的活动。
英国的媒体一贯是这样——多报忧少报喜。即使8月8日奥运会开幕式的当天,BBC新闻台滚动播出的不是开幕式,却是格鲁吉亚的军事冲突。次日英国主流媒体的报纸,除了《独立报》打通头版和末版全面报道奥运会外,其它大报无不将战争和奥运作为并列头条报道。而倍受关注的《金融时报》,除了头版左栏极不醒目处的三行小字外,前三个版面竟然没有奥运的消息,奥运会的社论也被放在三个社评中的最后一条。实在匪夷所思。
在英国媒体的这种傲慢与偏见下,大多数不了解中国的英国民众也就同样对中国心存偏见,于是出现了街头大量不明实情的抗议人群。如果说普通民众被媒体“洗脑”姑且可以谅解的话,那么布朗首相的政治伎俩就不可饶恕。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几乎被布朗欢迎奥运火炬时的笑容所迷惑——经过新闻曝光,我才获知——布朗在首相府门前的火炬欢迎仪式上,竟然煞费心机地拒绝接触火炬。而他故意回避奥运会开幕式的举动也令人生厌。
如今,经受了风雨坎坷的奥运圣火熊熊地燃烧在主会场上空,在她的辉映下,各国健儿破记录夺奖牌。此时此刻,万里之遥的伦敦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下一届奥运会,四年后,当奥运圣火再次跨越五湖四海、穿梭在伦敦街头时会受到何等礼遇,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可以感受到客观、真实、准确的描写,我想,这才是现代中国人的民族精神吧。
布郎还拒绝接触火炬,怎么国内电视报道一点也没看出来?天那,真相怎么就这么不好接受。
现在国内都在说伦敦跑到中国取经,还盛赞中国的成就。
英国是不是怕下届奥运会比不过中国,所以现在极力弱化中国奥运的影响?
看到那个抹出来一团血状液体的小伙子的拙劣事迹!我只能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